敬畏自然 LNT野外培訓之旅

天時地利人和

作者，走遍中國*ID 白鷹
敬畏自然 感恩大地— 我的LNT野外培訓之旅
初識LNT
涉足[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戶外第七個年頭，我對LNT（Leave No Trace, 無痕山林）這個名詞已不陌生，然而，由于一直沒有接觸相關(guān)專業(yè)人士，只能從字面上去自行解讀，一直處于一個瓶頸期，對其內(nèi)涵并未能真正理解。
先行者們提煉出LNT七個方面的原則在戶外界這幾年已經(jīng)廣為流傳，言簡意賅，真正理解并運用到實踐中的人卻不多，這似乎也是大陸戶外人的普遍現(xiàn)象。
走遍中國* 行攝天下
我在[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北京周邊多年的爬山活動中曾經(jīng)遇到過不少困惑：
在野樹上捆布條作標識是否環(huán)保？
把自帶食物喂食給野生動物是否善舉？
當?shù)卮迕褚呀?jīng)遺棄的房屋是否可以利用？
當?shù)卮迕翊罅坎烧鍪鄣氖秤没蛩幱弥参?/font>[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驢友是否可以采摘？
焚燒方式處理垃圾是否可行？
能自行腐化的食物可否深埋在山野？
真的夸張到要把糞便都裝包里背下山嗎？
戶外各方人士有不同的答案，各執(zhí)一詞，爭得面紅耳赤，甚至因此在論壇上爆發(fā)劇烈沖突，曾見過某著名戶外網(wǎng)站一些喜歡鉆牛角尖的人吹毛求疵，打著LNT的名義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譴責他人，辱罵他人，為本來應該美好的戶外生活涂抹了灰暗的色彩。
一個宣揚自由民主尊重**的國度里誕生的環(huán)保法則真有這么難解？
種種長期沒有答案的困惑讓我想深入了解真實LNT的念頭越發(fā)強烈了。
在中文網(wǎng)站上關(guān)于LNT的文章，關(guān)聯(lián)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鄭廷斌。讀他所撰寫的無痕[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戶外活動文章，講述這套來自西方的理論在文化背景全然不同的臺灣受到的阻力，在傳播LNT理念時通過磨合深入了解并認同臺灣原住民與自然相處的方式和智慧；聽他的在《成長你我他》節(jié)目中講述的個人經(jīng)歷，了解到他2011年第一次來大陸傳播LNT理念，后續(xù)在臺灣哈盆山區(qū)對大陸高階講師培訓，業(yè)界人士親切地稱呼他“斌哥”。
雖未謀面，但搜集到信息足以使我相信他是一位把全身心投入到這個事業(yè)的人，所以當了解到今年斌哥時隔六年再次來到北京培訓時，毫不猶豫地報名參與。
別開生面的培訓
第一眼看到的斌哥，在農(nóng)家院不顯眼的角落一個人安靜地拿著鋼碗和木勺吃飯，如果不是事先多次在網(wǎng)上見過他的相片根本無法在人群中找到他，但給我震撼的正是他的低調(diào)，他的土色衣服跟前幾年網(wǎng)上看到的[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圖片上一模一樣，仔細看很干凈但背后的衣領(lǐng)已經(jīng)磨出線了，是當年的舊衣物無疑！
從這個細節(jié)上，即使沒有之前的網(wǎng)絡信息了解，也可以察覺到是一位生活方式極為簡樸的環(huán)保主義者，果然，后來又在扎營過程中看到另一系列細節(jié)：拆了塑料大包裝后用長期使用的盒子碼好的無添加餅干，清洗干凈不需要再削皮的水果蔬菜，手工烤制的面包，太陽能[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手電，所有的宿營裝備都有歲月的痕跡，其中甚至有堅持用了17年的Gregory重裝包！正如他后來一直在培訓中強調(diào)的：學生不會只聽你說，更會關(guān)注你怎么做！
在農(nóng)家的簡陋倉庫里，肢體語言豐富的斌哥借助視頻，圖片和PPT進行引人入勝的演講，將國內(nèi)外土地倫理的歷史，LNT的來龍去脈，各地原住民與大自然的和諧相處，以及那些帶有神秘色彩的戶外往事一一分享給我們，使我們對LNT有了初步的概念，對土地倫理學，大自然中存在的不可思議的事件充滿了好奇，而那些觸目驚心的動植物受不環(huán)保行為傷害的圖片，又讓我們的頓時心情沉重起來。
理論只是鋪墊，而LNT本身是非常講實踐的，各種環(huán)保措施必須實際操作之后，才能在親身體驗中理解其內(nèi)涵。
理論講解后，我們便都跟隨斌哥[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露營在荒野，行走在冰山梁的丘陵，河谷和古長城下，在草甸上練習收拾[color=rgb(88, 88, 88) !important]背包，學習行前準備，路過草地、森林、河流、沙灘，在各種地表路徑上行走，體會和考量集中和分散原則各自的優(yōu)劣。
在一眼清冽的泉水旁邊，斌哥莊重地進行了敬山儀式，讓每位隊員手捧當?shù)禺a(chǎn)的酒，表達對大自然的崇敬之情。在距離溪流有一定距離的地方，他選址示范挖掩埋排泄物的貓洞，并且把這個比較穩(wěn)秘但在戶外又是一項重要任務的事項作為重點進行了討論，細致到如何因地制宜，挖掘貓洞的深度和寬度，以及陽光照射，腐殖物對分解速度的影響，過淺會造成小動物嗅到后挖出，過深則分解過于緩慢，在不同地域，不同氣候條件下采取截然不同的方式處理排泄物，其內(nèi)在精神就是“最小沖擊”，經(jīng)歷了LNT在臺灣本土演化適應過程的斌哥，顯然也很注意尊重大陸當?shù)氐娘L土與習俗，沒有教條化地拿出規(guī)則讓大家照搬，而是分享了自己的做法后讓大家思考，根據(jù)本地特點，提出更合適的方案，這種講究實用的教學方式讓大家都積極主動地參與討論，既學習，也創(chuàng)新。
摒棄說教，培訓中從未刻板地講七大原則，而是通過各種觸動人內(nèi)心的方式教育我們：
赤足行走讓我們零距離接觸大地母親，感知植被豐茂處的溫柔和潔凈，地表裸露處的粗礪和刺痛，重溫孩提時的歡樂，暢享回歸自然的愉悅；
蟄伏在草叢中觀察植物和昆蟲，從它們的視角來觀察這個世界，仿佛自己也是其中小小的一員，享受那小社會里的片刻安逸與歡樂，體會它們面對巨大入侵者時的無助和恐慌；
用寫上塑料袋，魚網(wǎng)，易拉罐等垃圾名稱的卡片讓隊員按自己的認知來排列降解順序，檢驗我們平時在這方面的知識是否合格。在糾正先前的認??誤區(qū)后再根據(jù)各污染物的特點和危害加以講解，使我們對各種戶外垃圾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用一棵白菜代表大地母親，讓大家陳述所見過對環(huán)境有破壞作用的行為，每說一樣，斌哥便剝?nèi)ヒ黄巳~，大家還沒說完，白菜已經(jīng)所剩無幾，斌哥拿著這個殘缺的教具，直觀地告訴我們面臨的環(huán)境狀況有多嚴峻。一片帶著傷痕的菜葉讓大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懺悔曾經(jīng)由于無知對大地母親所造成的傷害，以后如何保護她；
而我最難忘的則是黑夜中那近半小時的獨處，天黑之后，斌哥帶著大家回到泉水邊，熄滅所有燈光，讓大家從他周圍四散走開，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在黑暗中沉默，思索。我根據(jù)白天的記憶走向山腰，選擇了開闊草地上一棵有些傾斜的白樺樹，背靠它仰望星空，面對浩瀚的銀河，尋找牽牛星和織女星，那是我童年的記憶，懷念我的親人，也由此想到人類在宇宙中的渺小，黑夜中那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對大自然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積極創(chuàng)新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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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極創(chuàng)新的探討
靈活變通的培訓打開了我們的思路，拓寬了每個人的視野，在教學和討論中，我們深入學習和思考LNT的核心七大原則，每一條其實都暗含很多內(nèi)容，都會根據(jù)當?shù)氐奶攸c有所變化，都可以放開討論：
”在堅實地地表上行走與露營” 大家都知道盡量走沒有植被的地方會符合環(huán)保原則，但當沒有明顯路徑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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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安全的陡坡石頭路上還是安全的草甸上？
如果因為不安全的行為造成身體傷害，需要救援時大量人員涌入是否給帶來更大破壞？
斌哥一個接一個拓寬思路的問題，引導學員思考自己每一種戶外行為對環(huán)境可能存在哪些沖擊。
安全第一，保護好自己便也是在減少對環(huán)境的破壞。愛自然，愛伙伴，從愛自己開始，這是從人性的角度來闡述LNT的初衷。
“減少野外用火對環(huán)境的沖擊”，在此之前，野外生柴火我覺得是不能接受的，多年戶外我堅持用高山氣罐，但深入接觸臺灣原住民獵人的斌哥，從資源再生的角度來考慮，提出天然氣比木柴更難復生的觀點，他哲理性地稱木柴為現(xiàn)代的陽光，天然氣為古老的陽光，建議大家思考是否可以借鑒獵人們野火生火的方法，限量使用已經(jīng)干枯的木柴生火，化為灰燼，回到大地懷中。
當然需要事先做好地表保護，事后清理地面，填補有機土質(zhì)，恢復原貌的方法，節(jié)省了古老的資源，是不是更環(huán)保？
這個之前聞所未聞的觀點，顛覆了我對LNT的認知，讓我震驚之余，不得不深入思考，斌哥觀點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在能保證不發(fā)生火災，能撿拾到足夠枯枝敗葉的前提下，這種方式的確是節(jié)省能源而且能兼顧取暖的好辦法，畢竟我們的祖先刀耕火種時，就是這么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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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事先的防護--在地上鋪上沙石隔熱，事后的恢復--把余燼大面積分散，在火堆遺址上撒上牛糞和落葉等等必要的工作。這樣也是符合最小沖擊原則的，前提是沒有森林火災風險。
“保持當?shù)卦病保?從當年河北小五臺山拿鏟子鏟草皮建營地被公眾譴責的事例來看，大陸大部分驢友已經(jīng)理解：好的扎營地點是‘尋找’而來的，而非‘創(chuàng)造’出來的。涉及到具體操作，草地上的營地是沿用舊址和另辟新地似乎都有道理，前者說法不再傷害新的植被，后者說法是讓之前被碾壓的小草能盡快恢復，誰更合理？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會有絕對的答案，需要現(xiàn)場綜合分析判斷。容易忽視的一個問題：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小小石頭，它們不像動植物有科學意義上的生命，就能帶走嗎？斌哥說：萬物皆有靈。石頭，水，火，都有生命，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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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野生動植物”，采摘可食野菜或藥材怎么樣才算合理？
在北京的北靈山每到五月采摘野生韭菜已經(jīng)成為驢友們的一個重要活動，而當?shù)卮迕褚惨圆烧宋镔u給游客作為謀生手段，隨著戶外人群的增長，北靈山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過度采摘已經(jīng)影響到當?shù)氐闹脖?，而高海拔植被一旦被破壞，恢復起來很困難，這是一個典型的北京周邊需要及時解決的戶外環(huán)保問題。
斌哥給出與野生動物保持距離的參考辦法：伸直胳膊，以拇指能完全遮住動物為合適距離。
接下來，有一系列常見的問題：對動物投喂食物是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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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食它們不常接觸的食物會造成什么后果？
細小的面包屑是否就可以忽略？
我們所帶食物的水果種子中如果遺留在此，會有什么樣的影響？
斌哥講述那些被人類活動改變習性的動植物悲劇，包括胃里全是垃圾的鳥類和被路標勒得變形的細脖子樹，讓我們知道，人類一些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對小生命們的影響是巨大的，不能做一些自認為很善良卻并不符合自然規(guī)律的事情。
“適當?shù)奶幚砝保@個原則涉及的內(nèi)容很多：參加一日活動，只有中午的冷餐，比如好處理，簡單的辦法是塑料，果皮，紙巾都分類和干濕分離后帶回城市，涉及到生火做飯的活動，有廚余怎么處理？
鍋碗瓢盆怎么洗，到哪里洗，洗下來的帶油含鹽的水怎么處理，固體物質(zhì)又怎么處理，如果找不到法則中的“離水源，營地，道路至少60米”的地方時排泄物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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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哥分享他在引入美國標準時在臺灣當?shù)赜龅降膶擂瓮?，當?shù)氐囊恍┥矫}高處寬度不足20米，真要找60米就掉崖下了，有鑒于此，很多方面沒有統(tǒng)一的標準，需要采取了靈活變通的方案，永遠記得“最小沖擊”。
在做飯之前要認真思考如何做這餐飯，最大限度地減少廚余，斌哥助理推薦了洗鍋做湯的理想方式，斌哥則分享了用絲襪進行干濕分離的小技巧，非常值得借鑒。
每一個實際問題都需要根據(jù)當?shù)厍闆r作出合理安排，萬變不離其宗，那就是“尊重”和“最小沖擊”。
當處理垃圾感覺到費時費力時，又回到了第一個原則“行前充分的規(guī)則和準備”，斌哥給出一個簡單標準：夠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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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去計劃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包含了很多學問：選用大包裝并在城市里拆封裝到可重復使用的容器里，盡量帶高熱量易消化的干糧，如牛肉干、士力架等，選擇果皮屑和核較少的果蔬，耗燃料少的食材等等。衣食住行，在保證安全舒適的前提下，都求簡，再往外延伸：需要計劃好安全而成熟的路線，減少危險和被救援的概率，避開尖峰的熱門時段，降低對當?shù)丨h(huán)境的集中負荷。
如果出發(fā)前做好了這方面準備，在路上很多事情都會相對簡單。
“考慮在戶外的其他人”，傍晚天剛黑，細心的斌哥助理勸阻了喜歡音樂的小伙子在夜晚放歌曲的舉動，因為時間雖早，卻有隊友經(jīng)過長途跋涉很疲勞了，便是基于這個原則，尊重他人，把聽覺和視覺上的干擾減到最低。整個活動中只有我們參與培訓的組織者和隊員，其中大部分還是朋友關(guān)系，經(jīng)常溝通，彼此熟悉，似乎能相互影響到機率比較小，斌哥還是找到一個很合適的講尊重戶外其他人的教學場所—一所荒廢民宅長滿齊膝野草的院落，在這里，問我們是否可以進這所已經(jīng)無人居住的房子，大家意見有了分岐，有主張可以進去避風雨的，有覺得是危房應該避而遠之的，有說應該尊重人家不擅自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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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哥一一傾聽，然后講述日本學生在美國未經(jīng)允許進入民宅被槍擊的真實案例，告誡大家不要擅自進入他人住宅，尊重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主人或許已經(jīng)遠離，甚至不在人世，但其權(quán)利和財產(chǎn)仍不容侵犯，LNT中，“尊重”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字眼。
由于世界各地差異，LNT沒有投諸四海而皆準的標準，所以斌哥不會直接告訴我們在當下具體環(huán)境中應該怎么做，而是更多引導去思考，當沖擊不可避免時以“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作為指導思想，得出自己認為最符合“尊重”和“最小沖擊”理念的行為標準。
也許在多年的LNT理念推廣中經(jīng)歷過各種觀點的強烈沖撞，斌哥的包容心很強，一些尖銳的話題他都能用善意來化解，有隊員自作主張不恰當?shù)靥幚砝?，他也不會指責，在帶領(lǐng)大家糾正錯誤之后，理智地給大家分析這樣做的后果和危害，給出垃圾處理不當導致“癌癥公路，癌癥村”等慘痛真實案例，讓大家有正確的憂患意識，防微杜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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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遇到一些違反原則的問題時，斌哥才會相對嚴肅地提出異議，比如大家收拾營地，時間拖延太久，他會提醒我們將來作為初階講師教育未來的學員，永遠要記得必須高出他們20分以上，我們?nèi)绻陀?0，那么隊員就會不及格，守時守信和言行一致，是硬性標準，不可妥協(xié)。 心得體會：
三天兩夜，斌哥的言傳身教，使我們受益匪淺。
我覺得在初步掌握了LNT的原則和技巧后，充盈在心里的更多是敬畏自然，感恩大地母親的情愫，打開一扇門，這其中有許多古老的智慧在里面，需要我們用更長的時間去探索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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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人看來，LNT也許只是來自國外的一種環(huán)保法則，而在把這套發(fā)源于西方的環(huán)保理念帶入臺灣本土過程中經(jīng)歷了挫折，磨練和升華的斌哥看來，這些西洋理念與中國古老的天人合一哲學相結(jié)合，已經(jīng)演繹成一種回歸自然的文化。
在大自然面前，他特別虔誠，會在泉水邊敬酒，會在火堆旁邊祈禱，祝福那些過往的神靈，神情莊重，令人動容。一個在北京待的總天數(shù)不超過十天的臺灣同胞，卻比當?shù)厝烁@片土地和萬物，或許是因為他真的把全身心都交付給了大自然，心懷感恩，深愛這片土地，作為一座橋梁，連接人與自然，每一次為大自然的傳播心聲時，都極其謙卑，只為不辱“橋梁”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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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銘心的體驗，LNT的精神和理念在我們心里播下種子，慢慢生根發(fā)芽，相信必有碩果。 后記：
9月24日下午，培訓結(jié)束，還有一個保留節(jié)目。東海駕車把我們領(lǐng)到了清泉堡遺址的北大門，歷經(jīng)幾百年滄桑，城堡早已崩壞，甚至連門簪都已經(jīng)丟失，但門墩上的鏤空磚雕卻很精美，可見當時是規(guī)格頗高的軍事重鎮(zhèn)。
斌哥顯然來之前對此作過深入調(diào)查，他等所有人到齊，便一改三天來溫和平靜的語調(diào)，慷慨激昂略帶悲憤地給大家講述當年明朝大將袁崇煥全力抗敵反被崇禎帝冤殺的故事，而這里，就是當年袁大將軍部下所駐扎的城堡，遠處半山上的赤照樓，建于天啟六年，正是袁大將軍受命抗擊后金的年頭，我終于隱約能猜度到他在培訓開場白中所講的這次決定來北京是因為某種力量召喚的緣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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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青磚上長滿苔蘚和蒿草，在北國深秋的夕陽下顯得無比滄桑，斌哥肅立于古城門下，百感交集，也許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當年明軍面對敵寇英勇奮戰(zhàn)的場景，那些為國盡忠的將士們，穿越歷史的隧道與他溝通，接受他的祝福和敬意。
現(xiàn)代人對大自然的深思與華夏古文明交織在一起，迸發(fā)出新的光彩，也許我暫時無法理解其中更深層的東西，但是仍然被深深感動。臺灣與大陸民眾俱為炎黃子孫，血脈相連，心靈相通，誠哉斯言！
白鷹，2017年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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